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乱花迷人眼(2)(1 / 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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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清哥,怎么躲这里?下来玩啊!”程昊并几位高中同学找上露台,“老半天没找到你,刚看到老周一个人在下面喝酒,他说你在这。走,下去唱歌啊!”

不欢而散后,独自留在露台沉思的时润清扯出一个笑容,“胆子不小,敢叫我中华神曲库唱歌,看我送你们的命。”

时润清若无其事地下楼。

次日清晨,时润清犹豫许久,还是决定给程昊打电话道歉。

婚礼大宴亲朋,她不便参加,本打算凑接亲的热闹。而今,她借口自己前一天疯闹得太晚加上倒时差,实在起不来,祝他新婚快乐,礼物昨天已经送给新娘了。

程昊虽感遗憾,倒也不能说她什么,只嘟囔着怎么一个两个都突然不来了,老周也是,说他喝多了头痛,正卧床不起。

时润清没接话。挂断电话后,磨磨蹭蹭地收拾为数不多的行李。

她准时出门,按着发过来的地址和车牌,找到等在小区地下车库里的车。这辆车比她租的好了不少,四面都贴着黑乎乎的防窥膜。

站在车外等候的司机小跑上前,接过她的行李。

时润清有些失望,也许昨晚周寄榆真的喝了许多酒。

她看着司机摆行李,问道:“你老板让你开去哪?”

“时小姐,周先生还没告诉我。”

“你不知道?那他跟你说什么了?”

时润清正疑惑地追问,突然,后座车门被从内打开,吓了她一跳。

“上来。”车里传出周寄榆的声音,十分沙哑。

时润清尴尬地站在门边,只见周寄榆揉着太阳穴,十分难受地坐在后排。

“上来。”见她不动,他又催促了一遍。

“哦。”时润清难得顺从地坐到他隔壁。

周寄榆对司机报了个地址,是一家私房菜馆。之后就再也没说话,也没看她,一直靠在椅背上,甚至还闭上了眼睛。

时润清自知理亏,觉得他还在生气,没敢惹他。

周寄榆确实在生闷气,不过,不说话并不是他的本意。

昨晚他一个人跑到显眼的地方喝酒,第一杯是心灰意冷,第二杯是恼羞成怒,第三杯是等她来哄。

结果却见她大摇大摆跑去唱歌,竟然还笑得出来?

于是他成功地自己把自己灌醉。

今天起床后,发现自己可能是受凉加上喝多了酒,连嗓子都被折腾哑了。受折磨的只有自己,他越想越亏,本想见到时润清以后,好好跟这个负心女吵一架,无理取闹也好,死皮赖脸也罢,一定要从她嘴里问出实话,而且要逼她负责!

没成想,宿醉导致他晕车,他一路上都在忍受着不适,一点吵架的力气都没有。

点完菜后,他什么都吃不下,只陪着时润清象征性地吃几口素菜,在她放下筷子后,跟着走人。

一路上,时润清都很是煎熬。她宁愿周寄榆痛骂她自私无情,也不愿周寄榆这样苍白着一张脸送她。

车直接开到停机坪,时润清朝一动不动闭着眼睛假寐的周寄榆说了声再见后,便下了车,接过司机取下的行李,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准备登机。

“喂!”

突然,她听见背后的喊声。

她猛地回头。

周寄榆探出身子,“我也去大堡礁潜过水!”

破锣嗓子声音难听得很,周寄榆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狼狈过。

时润清露出她面对周寄榆时第一次全然真心的笑容,温柔得像是一个母亲。

“知道了。以后有机会,一起去。”

*

回到巴黎,过年的氛围便消失殆尽,时润清连忙从安逸的度假状态中走出,迅速切换至爆肝赶考状态。除此之外,她还要就着美国的时差,完成几个高校的远程Skype面试。

为了挤出工作时间,她每日挑灯夜战,好在物理这门学科对时润清来说就像游泳一般,学会一次管用一辈子,不需要费时间死记硬背,也不需要刷千题万题,理解了之后就一通百通,举一反三的推导仿佛是自然而然的事情。

但即使是她,在七门考试和各种碎活的轮番轰炸下也不免有些恍惚。

她皮肤变得苍白,黑眼圈明显,头脑也迷迷糊糊,经常犯一些低级错误,比如周日复习忘记了和父母通话,比如倒车时不留神干碎了车尾灯,又比如将一不小心睡着了的许敬微载去了自己学校。

一日清晨,许敬微睡过头,手忙脚乱地起床上班,妆也来不及化,叼着片吐司抓起包和大衣就要往外冲,门搭到把手上却觉得这感觉十分陌生。

好像有哪里不对?这开门的感觉如此变扭?

见鬼!

平时哪轮得到我开门?

在这等我的时润清呢?

许敬微一时间更慌乱了,脑子里冒出了无数可能性:

她昨天晚上没回来?不对,她闭眼前听到她回来了。

她提前走了?不对,提前走会敲她门叫她起床的。难道……她过劳猝死了?很有可能!

许敬微越想越觉得这个概率最高,她冲进时润清的房间破门而入,床上空无一人。

她大舒一口气,突然,心又猛地提起。

桌上洒满了演算纸,伏案的时润清还在刷刷写。

“Fuck!你知道我刚刚想起多少加班猝死在办公桌上的新闻吗!你真当你是铁打的?物理学傻了吧学点生物去OK?”

“精卫?你怎么了?”时润清睁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发懵。

许敬微举起手机,镜头怼脸拍摄,她指向墙上的挂钟,“你看看现在几点了。”

时润清慢动作转头,呆呆地盯了三秒,爆粗,“我顶!”

“我刚刚……不对已经不是刚刚了。我昨天收工回来以后挺精神的,想复习一下,看到吸积那一块,发现了几篇最新的证明超临界吸积驱动大质量星风的论文,我就验算了一会,我觉得应该能推出一个更eneral的模型才对……你拍我干什么?”

许敬微大吼:“你要么给我去睡觉,要么晚上回来再说!快走吧,你不考试了吗!!!”

路上,时润清还在念叨着什么函数什么公式,许敬微忍无可忍地打断,“我真该把你这段我听不懂的rap也录下来,发到微博上,花点钱买几个营销号上上热搜,一天就能让你在内地爆红。”

时润清笑了,开玩笑道,“你快发吧姐姐,我不想努力了。”

“我是认真的。”许敬微没好气,“我那个进娱乐圈的发小,他什么水平我还不知道吗?从小一路砸钱,进个有点名气的美本就整天营销自己学神,他要是参加高考,也就英语好点。你这录像配合点水军跟上节奏把你履历一发,根本不用添油加醋,你直接娱乐圈封神。”

时润清听着,前半段还像整顿内娱的正义使者,后半段越听越不对劲,“想什么歪门邪道呢?你这机灵劲儿,我看,就该听你爸的去做生意,不该学设计。”

许敬微呸了一口,“反正你只是为了挣钱,又不喜欢演艺圈的这些工作,这么努力去试镜,又是拍广告又是拍电影的,跟这个殊途同归嘛。”她掂掂手机。

“那不一样,我想要靠作品赚钱,不是靠人设。我的职业是学生,是模特,是演员,不是名人。”

“这怎么是人设呢?都是真的呀!”许敬微着实着急,时润清脾气倔得像驴,不知变通,把自己折磨得比骡子还累。

“我知道你是为我好。”时润清安抚好友,“越真实的东西越脆弱,经不起口诛笔伐。我努力二十年得到的东西,如果只用来当噱头挣点钱,也太不值得了。”

她靠美貌赚钱,不喜欢她的人最多说她丑,她不在乎。她的脸明明白白摆在外面,公道自在人心。可她如果用学历、知识来营销,遭受质疑的时候,她无法自证清白。

她可不愿意用剖腹的方式证明自己只吃了一碗粉。

*

这一天,时润清过得格外精彩。

一夜未眠后疲劳驾驶,福大命大安全进了考场,怒目圆睁地考完试立刻赶回家补觉。

下午五点,她穿着优雅的长礼服裙,化着精致的妆容,戴着面纱礼帽登上接她的车,与“VI”大公子小卢米埃先生汇合,陪同他去巴黎歌剧院参加慈善拍卖晚宴。

慈善拍卖跟一般的竞价拍卖不同,拍品绝大多数都是纪念价值高于实际价值的私人募捐品,而举牌出价的人也并不在意,他们只是找个感兴趣的由头捐款。

这笔钱最终流向了哪里,他们并不关心,谁需要这笔钱,他们也并不在意。他们只要自己的盛装出席,享用一顿精致的晚宴,捐出一次度假的路费换得一个被扔进储藏室的纪念品,收获拯救穷人的精神满足,在同类人的掌声中消磨一个无所事事的夜晚。

离异带娃的小卢米埃先生带着时润清出入这种上流社会的社交生活,于公是引荐手下头牌艺人,于私是最好能带个长脸的女伴。

时润清在一堆五六十岁的真正拥有着巴黎的资本家之间讨好卖乖,到家又是深夜。

在这种连轴转、作息紊乱的生活之下,时润清的身体也发出了警告。不仅内分泌失调,经期紊乱,还出现了一些其他病征。

那天她六点起床赶去摄影棚,靠脸撑起做了两个小时的奇怪造型,一直拍到下午一点结束。她交代自己的助理请工作人员喝咖啡,自己叼着一个可颂赶去学校考试。

回家后,天已经黑了,她吃下一个冷三明治不一会儿,便觉得头痛欲裂,眼球好似要爆炸一般,一直到额头内都胀痛,像一个灌满水的气球,昏昏沉沉,直泛恶心,稍微动一下便感觉天旋地转地想吐。

她难受得躺在床上,想睡也睡不着,于是坚强地举起手机查询她到底是怎么了。

用中文输入病症后,搜索引擎告诉她,她得了青光眼,很严重,会失明。

她冲进卫生间,把还未来得及消化的晚餐吐出,舒服多了。

这种情况出现好几次后,时润清不得不抽时间找她的家庭医生检查,医生诊断她得了神经性头痛,要多休息,保持精神放松。

好在她的胃口还不错,这让她有了些许安慰——至少不是厌食症。许多模特的身体和精神被对体重增加的恐惧所摧毁,她一直对这个模特职业病心有余悸。

医生的话她记在心里,可是却做不到。工作机会是固定的,想占坑的萝卜却数也数不清,她若是放弃,过往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。学习也是一样,该念的书不会因为身体不适而变少,该考的试也不会为她而推迟,她完全无法“放松”。

虽然时润清不听医生的话,周寄榆倒是很听她的话。她说别联系,他就真的再也没发过一条信息。

求仁得仁的时润清本该满意,心里却不是滋味。她开始频繁地主动想起他。

表演课上练习分手戏的时候,她代入了周寄榆的脸,她安慰自己只是因为感情经历太少的缘故;走秀时,她一改过去的“目中无人”,余光会注意观众席内有没有熟悉的那张脸,失望而归时,她懊恼自己怎么能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分心;复习时,她会突然发呆,想周寄榆现在会跟谁在一起、在干什么……

回过神后,她用笔敲敲脑袋,告诫自己“智者不入爱河,寡王一路硕博”。

她开始注意关于“旋风科技”和“MaiCube”的新闻,想起饭桌上有人提到旋风被制裁的事情,头一次在网络上查询相关信息。“MaiCube”在不出意外地在北美爆火,而现在却正以“国家安全”为由被北美政客杯葛,对手来势汹汹,有借题发挥、越闹越大的意思。

她不太懂这算正常商战还是什么,只不可避免地为他担心。

无论如何,她总希望他好。

她拒绝回忆那一晚,周寄榆的伤心与失望,不去想任何自己或许已经亲手断送这段感情的可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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