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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5章 假白月光小仙鹿(五)(1 / 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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仙法裹着他的全身, 脚底陡然生出一道精妙的传送阵,时雾听到阵法启动的声音后一瞬间悄无声息地到达了魔界。

那道高阶阵法,就是记忆中魔尊白月光曾经使用过的。

一切仿佛和记忆里重叠, 时雾心中的惶恐越发深厚。

是他。

果真是他!

等到魔尊从仙界回来的时候, 他都还没能回过神来。

魔尊温柔地将他抱在怀里, 轻轻地亲吻着他的脸颊,问他愿不愿意暂且去仙界养伤,时雾本来想拒绝, 因为他太害怕战神大人了。

他偷走了他的记忆,抢走了他的爱人,还曾经在灵识中妄图杀死他。

到最后,魔尊甚至为了自己, 想要去抽他的仙骨。

去上重天的话, 他一定会被战神折磨死的。

“不……”

时雾拒绝的话刚吐出一个字。

又急匆匆地刹住。

不,不能拒绝。

如果他拒绝的话,仙君一定会把真相告诉魔尊。知道他是假白月光的魔尊定然更不会放过他!

小仙鹿有些畏惧地看向体贴地正用魔气安抚自己的魔尊。

一时间左右为难。

怎么会这样。

天族魔界,好像都完全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。

过了会儿, 他衡量好了轻重,做出抉择。

“好,我,我回天界养伤……等养好了, 再,再回来同尊上成婚。”

“嗯。”

魔尊替他将衣服拢了拢,“若是他们医不好你,或是你在那有丁点的不畅快, 就直接回魔界告诉本尊。”

“本尊定会为你讨回公道。”

时雾眼角含泪, 默无声息地点头。

“你是我的妻子, 无论是谁,都不能将你欺负了去。”

魔尊眼底意气风发,眼神冷冽。

***

三个时辰后。

时雾跪坐于天族人最向往的灵浮殿上。

殿内仙侍都已遣走,只剩下他和清衡仙君二人。

自从战神醒来,整座殿内和过去几十年完全不同。

仙气浓郁得几乎能将那一小团仙鹿彻底淹没。

“从现在起,本座问的每一句话,你须得如实相告。”清衡似乎料到他最终一定会选择来上重天,声音清浅,可又透着股莫名的威严,“若有欺瞒,便将你拖去水牢里审问,可听明白了了。”

时雾苍白着脸,急忙点头。

“本座的灵虎,从不主动伤人。”

“你那时,是想杀我。”

时雾没成想第一问便如此难答。

听了这句,立刻颤抖着俯身磕了个头,“仙君饶命!”

清衡略一挥袖,将时雾周身的仙雾吹散,看清他清瘦的身躯,“抬起头来。”

时雾努力克制住眼泪,颤颤巍巍起身。

漂亮的小鹿眼睛眨巴着,睫毛都沾着泪珠,眼尾一片湿红。

果真是一副极好的相貌。

难怪,这样弱小的区区一只仙鹿而已,竟能将魔尊骗过去。

“你为何要搜本座的魂。”

时雾嗫嚅着,“为了得到……仙君的记忆……”

见他坦诚,清衡缓缓闭上眼。

说到底,阴差阳错,这小仙鹿也不知是借助了什么法器,每一次侵入他识海后反而加快了他补魂的速度。

那一点点搜魂带来的损伤,对于修为强大的他而言倒是微不足道。

这件事情,既是问清楚了,他也不想多做为难。

如今更要命的,是别的事。

“我记得你,你是蓬莱仙洲上那只小仙鹿。”

仙君眉头微皱,,看着温温润润,周身却透着一种令人信服的气度。

“魔尊天上地下找他三百年前的救命恩人,可是,小鹿,你三百年前分明连化形都做不到,只是一直尚未得道的小仙灵——”

战神字字珠玑,直拿捏要害。

“救他的,怎会是你。”

“仙君,是我错了,我,我贪心不足,仙君……”

见他一问便心虚地承认了罪过,仙君的脸色没有刚刚那么冰冷。

语气却越发严苛。

“你区区一个旁观者,竟敢凭借一星半点的记忆,冒认成魔尊的心上人?”仙君态度看上去相当不留情面,缓缓站起,走下殿来俯瞰着时雾,“你还替仙族去和亲。你可知道若是露出半点破绽,这对于三界而言可是塌天大祸!”

仙君没有当场拆穿他,果然是为了仙界。

为了这场联姻。

时雾心里又庆幸,又害怕。

一双细白的小手伸出来,紧紧地抓住仙君的衣袍,“仙君……我,我当时没想那么多,我只是想,如果我成了魔尊夫人,我就,就再也不用挨饿受冻……我,我只是一个靠吃仙草才能飞升的小鹿,我……”

“你究竟是如何骗过他的,明明你的年龄,修为,根本就一点都对不上。他竟从未怀疑过么。”

时雾耷拉着脑袋,“他,他误以为我生来仙胎,无需飞升。且从前法力强盛,是在蓬莱仙洲上受了重伤才法力溃散……”

这也能信。

仙君低下头,掐着时雾的下颚将他脸抬起,指腹间传来细腻柔滑的触感。这小仙鹿修为不怎么样,细看之下,唇珠鲜艳饱满,倒真是——我见犹怜的绝色美人。

愚昧不堪。

却生得如此貌美。

“好,我便先不问这个。”

仙君松开手,时雾便双腿瘫软地跌坐在地上,“你是如何搜我的魂。”

“我,我去重渊海底的藏宝阁,偷了几样法器……”

仙君衣袖猛地一动,倏然间转过身来,“什么!你还敢偷魔族的法器?你怎么偷的,你这样的修为,如何能偷得到!”

现在问题变得更多了。

时雾这样莽撞,想问题又直得很的个性。

去的又是藏宝阁那样重兵把守的地方,难免留下什么证据和痕迹。

事情比他想象中更加麻烦。

时雾不敢欺瞒,将怀中的魔尊送他的法器扇子拿出,又扯开外袍,露出里面鲛纱羽衣的一角,“魔尊……送了我,很多很厉害的法器,还温补了我的修为,所以,我……我才能……”

时雾像是想到什么。

心里抱有一点侥幸心理,希望仙君可以就此放他一马。

于是流着泪不断哭求道,“仙君,你看……就算我是冒认的,可他真的喜欢我,他把最好的东西去全都给了我,仙君,他人真的很好,很温柔。他待我去人间,他给我过生辰,他……我保证,我和他成婚后我一定不会让他再打上天界……”

这小仙鹿。

怎的脑袋根本转不过弯来。

仙君眼前渐渐发黑,刚刚苏醒来很多事情都如同一团乱麻教人理不清楚,可偏偏这问题的核心,这只闯祸的小鹿,竟还在心底抱有着这种不切实际的期待。

“简直愚不可及。”

仙君重回殿上,长袖微动,“他如今对你越好,才越是要命。”

终究是太小了。

三百岁的小仙鹿,又一直生活在蓬莱仙洲。

他不是狡诈,而是实打实的愚笨。

根本看不清事情的严重性,才会让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演变到如今这般糟糕的地步。

时雾眼底渐渐浮现出疑虑。

“你看看他送你的东西。”

时雾袖中的扇子漂浮起来,在战神的法力控制下,扇面渐渐凝起一团霜雪,周遭骤然变冷。令人瑟瑟发抖。

这还没扇动呢。

凤凰尾翎在扇面浅浅绽开,只稍一动,便可听见凤鸣声回荡在殿内。

“上古神器,寒翎玄冥扇,是雪凤凰万年才生一枚的尾翎制成。”

“你这纱衣,是娶了鲛族纯种王室的尾鳍,被取鳍的王族至少数百年都会身体虚弱,神魂受损。就这样的东西,足足凑够九枚,才够织成这一件。”

“我的灵兽咬伤了你,他这一出手,直往上重天而来,险些让它魂飞魄散。”

仙君俯瞰着小鹿。

“你认真想想,你口中那人温柔的‘爱意’里,到底藏着多少暴虐,与嗜杀。”

小鹿脸色渐渐苍白如纸。

“他是魔啊。”

“你怎敢这般招惹他。”

时雾浑身颤抖着,似乎在仙君的点破里,才终于看清楚魔尊对爱人那极致的宠爱下,残忍的另一面。

“他今日可为你被咬伤一口打上仙族,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。你觉得他喜欢你,你觉得事情都在你的掌控之中?你怎能如此天真!”

“你这班戏耍魔尊,将你自己性命置于何地,将整个仙界置于何地?!”

振聋发聩的诘问声,将时雾心中的防线击溃,他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一次簌簌流下。

他没想过事情会那么严重。

“他如今对你好,是因为他以为你是那曾经救过他的人,如果他知道你骗了他,他知道你根本不是那人。”

“他一定会将你千刀万剐的。”

时雾浑身彻底瘫软了,根本站不起来。

他想了好一会儿,朝着仙君一点点爬动,“仙君……”

“我知错了,仙君,是我错了……”

他没有救过魔尊。

就不该贪心地伪装成救命恩人。

不该去夺得魔尊的宠爱,不该去奢求本就不属于他的东西。

清衡似乎头疼不已,

“仙君,要不,要不……”

时雾似乎忖度许久,终是压不住哭腔放弃道,“我不嫁他了,我错了……仙君,我知道当年是你救了他……”

“你嫁他吧……你才是他心心念念真正的心上人……”

到这里,清衡才明白,时雾为什么偷盗法器也一定要窥探他的记忆。

“我没有救他。”

时雾有点懵,他呆呆地坐在原地,一点都不敢动弹。

他绝对不会看错的。

而且仙君刚刚随手施出的阵法,也正是当年魔尊真正的白月光用过的。

“可我明明在你的记忆里看到你在洞府里照顾魔尊……”

“不。”

仙君淡声道。

“你只是透过记忆中我的眼睛,看到了那个人,在洞府里,照顾他。”

时雾错愕。

怪不得记忆里,那二人的相貌,声音,总是如此模糊。

而且,时远时近。

原来搜魂的记忆,不是以第三人视角展现。

而是,主观的。

“那玉……”

“那玉佩,是我拾到的。”

“我与魔尊当时都身受重伤,被卷入到蓬莱仙洲此等上古秘境时,神魂都受重创,五感退化,自顾不暇。我无法辨认,秘境中那玄袍少年究竟是不是魔族,所以一直跟着他们……”

“从头到尾,我都从没看清过那二人的模样。”

时雾脑子已经混沌了,他已经完全理不明白战神在说什么。

三百年前救下魔尊的不是清衡仙君,怎么可能。

“不可能,那人法力高强,穿着仙尊您的素色仙绛长袍,一模一样的,他随手用着和您一样的传送阵,怎么可能不是您——”

“的确很像我。”

清衡沉吟,“可是,不是我。”

……不是仙君的话,他该怎么办。

他犯的错,岂不是毫无弥补的机会?

他已经欺骗了魔尊,他们都快大婚了。如果找不到魔尊真正的白月光,有点事情败露,他要拿什么去求得对方的原谅?

“现在,听我说。”

“既然你骗了,且有本事,真的骗到了。”

“那么这件事,就再没回头路可走。为了仙魔两界的和平,你必须将这场戏一直唱下去,记住了,在我找到真正的‘救命恩人’之前,你绝对不能在那个人面前露出任何破绽。”

时雾捂着嘴。

难以置信地抬眸看向仙尊。

他竟然要自己——

将这个白月光的身份继续扮演下去。

“为什么……”

时雾之前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,可以心安理得又满是甜蜜地享受着魔尊的宠爱。

可自从今日,仙君为他将事情一丝一缕地理清楚后。

他已经知道自己犯下的是多么愚蠢地滔天大祸。

让他怎么还能平心静气地,回去魔界继续“扮演”魔尊的白月光。

一不小心——

就会死的啊!

“我演不了,我和那人完全不同,我法力低微,我,我就是一只小鹿……我……我甚至连那道传送阵都不会画,我根本不是他,我不是他……”

“仙君救救我,求您了,仙君……”

“我不要再回魔界,我知错了,我不要和魔尊成婚……我害怕……仙君,我害怕……”

说到底,事情走到今天这步,也是这只小仙鹿罪有应得。

是他贪心不足,还笨的可以。

现在才悔过,已经太晚了。

他的这点贪心,给整个上重天带来多大的隐患,清衡本该对他相当生气,他甚至可以考虑将所有的罪过全都推到时雾一人身上,将他捆了带去给魔尊发落。

可是。

见他如此惊慌失措地跪在他面前,祈求着他的帮助和垂怜。

战神不知为何,到底还是有些心软。

他缓缓蹲下,长叹口气。

将那只柔弱无骨的小鹿慢慢扶着站起,“你可以告诉我,你的名字吗。”

“雪茸,我叫……雪茸。”

仙君擦去他眼角的珠泪。

“雪茸。虽然你曾对我动过邪念,也曾放下过诸多错误。但是现在,我都可以全然不追究那些小错。我以你‘治病’为由从魔尊手里将你要过来,就是为了问清楚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

“既然你对我坦诚,那么,这件事在我这,就算过去了。”

时雾吸了吸鼻子,鼻尖都是红彤彤的。

他紧紧的抓着清衡的衣袖,“……谢谢,谢谢仙君大人……”

“此事事关你的性命,也关乎,上重天和魔界的关系。不可草率。”

“我一定会尽快找出当年真正救下魔尊的人,在此之前,你一定要坚持住,要骗过他,绝不能让他发现,你是假的。”

什么?!

“不行……”

时雾害怕得浑身都在发抖,“我,我做不到的……”

“你做得到的,你之前怎么做的,现在就怎么做。你看,他现在不是对你深信不疑吗。”清衡擦去他眼角的珠泪,一道菁纯的仙力渐渐注入他的体内,抚平着他体内法力的亏空带来的虚弱感。

“你已经拿走了我那部分全部记忆。”

“你要想办法,模仿里面那个人,让魔尊察觉不到任何端倪。”

仙君似是想起什么。

将一道术法下,身上清冷如月的仙绛长袍消失成一团仙雾。

继而又汇聚在他掌心,被叠得整整齐齐。

他将外袍交给时雾:“既然那人曾穿过这件衣服,那你也必须有。我的这件你且先拿去。”

不。

我就算穿上龙袍,也不像太子啊。

时雾啪嗒啪嗒地落下眼泪。

“还有什么遗漏的问题吗,你尽可以向我求助,我会帮你。”

“还有……”

时雾委屈极了,“记忆里,那道阵法,我,我不会,我学不会……魔尊已经问过我一次了,我拿到了你的记忆,可是我照着练,却怎么都记不全……我,我天分不够,那阵法对我而言太难了……”

时雾抽噎着,似乎已经快到奔溃的边缘。

他真的装不了。

“那就学。”

仙君伸手搭在他肩头,安抚着他的情绪,“那道阵法我会,好在,以疗伤的名义你最近都可以住在我的灵浮殿。不管你觉得多难,不管需要练习多少遍——”

“既然是‘他’使用过的阵法,你必须会。我会亲自教导你。”

时雾不停的摇头。

显然对自己的修为毫无信心。

“雪茸,你一定是最聪明的小鹿,区区高阶传送阵而已,你一定能够学会的,对吗。”一双温柔的手扶着他的肩膀,替他整理着凌乱的鬓发。

在仙君谆谆然的安抚下。

时雾过了好久,才终于平复了一些情绪。

对。

没事的,有仙君亲自教呢。

灵露羹他能学会。

传送阵——

也一定可以。

他不自觉地拿着仙君的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痕,因为体内的法力再一次充沛,身上开始满溢着灵动的仙气,明眸盼兮。

“好,那,那就学。”

***

“错了。”

“此处方位又偏差,应当更西偏南些许。”

昆仑山颠,仙雾在一片雪色中似要凝成冰晶,时雾未及辟谷,小脸都冻得红扑扑的,身上裹着厚厚的大氅,在仙君的教导下,手持长剑,吃力地画出阵法。

可剑头画出的阵法再一次偏差,法力聚集后,又在成型的瞬间破灭。

化作一片速速飘落的飞雪。

清衡仙君坐于一旁的石桌之上,几片雪花落在他发顶不化,点缀着他素雅的发冠。

“还是错了。”

“此处多了一横。”

好难。

真的好难。

他只是一个吃仙草才飞升的小鹿,怎么学得会这么复杂的传送阵。

昆仑山巅常年冰雪不化,是仙界灵气最为充沛的地方之一。

充沛是充沛了,可也太冷了点。

小鹿不喜欢。

仙君似能看出他心底所想,在那点委屈漫上心头的瞬间,宽慰道,“此处冷是冷了些,但对你修为大有裨益。你仙元不稳,并非修为不足,而是没沉下心固本修元。修炼是需要一步一步来的,今日的寒潭可有浸泡?”

啊?还要泡啊。

时雾嗫嚅着,“还没。”

“练完一套剑法,再去。”

他偷取的仙君的记忆还没有完全在他脑海里展开,可是仙君本人却记得更加清楚。

那个人究竟使过哪些仙法,他虽然看得模糊,却能分辨的清。

那人会的。

时雾也必须会。

能够和自己一样,随手使出那么精妙地传送阵的人,一定是个隐世的高人。不求真的速成到那种大能境界,但学点花架子,紧急时刻求以自保,总是可以的。

“你应该觉得幸运。”

仙君端着一杯茶,等到今日份阵法试炼过去后,又开始纠正他的剑法。

“他使用过的法术不多,且不算很难。”

“你在我这住上一个月,还能学个□□成。”

时雾叫苦不迭。

“腿再蹲低一些,步子再开,运气于灵脉,通过灵法去控制你的剑身,而不是用手。”

虽然说,有战神大人亲自教习剑法,是多少小仙灵梦寐以求的。

可杀鸡焉用牛刀啊。

师父实在太厉害,时雾过于紧张,总是学了个磕磕巴巴。

战神拂袖,见他快要保持不住‘定姿’,那一剑缓慢至极却始终推送不出去。

行至他身后,伸手擦着小仙鹿的衣袖而过,与他并排而立紧紧相贴。

用手心带动着他的手腕,将剑柄行云流水一般破空向前一划。

动作已是收敛,可一道剑气破空而出,掀翻不远处悬崖边地巨石,咔嚓一声,石头竟还裂成两半,滚落下悬崖。

“好,好厉害!”

时雾简直不敢相信那道剑气是从自己手中挥出。

“嗯,勤勉修习,不可懈怠。”

“和魔尊的相处里,修为可以说是受损了,可是招式总得是会的。”

时雾用力点头,“还是仙君考虑周全!”

“那师尊看看我这样可否。”

小仙鹿这声‘师尊’喊得太快,仙君倒是稍稍分神,便是这片刻,时雾一个回旋落剑竟直接一脚踩塌,从悬崖边滑倒掉落向万丈深渊。

一道充沛的仙气化作长索将人直接勾住,抛送回来。

仙君一手揽着他的腰,将人带入怀中,轻缓旋落于地。

小鹿的足尖悬空,堪堪碰着地面上那层厚厚的积雪。沁人心脾地冷香从少年身上散发出来,他的腰肢很软,很细。

分明已经穿得这样多,可还是堪堪一只手便可轻易勾紧。

“师,师尊?”

仙君眸光一凝,目光投向远方。

时雾被搂着腰身缓缓放了下来,脚踩进厚厚的积雪里。

“勤勉便可,而非冒进。”

仙君转过身去,陡然间似乎察觉到什么,左手掌心倏然迸发出一道刺目白光,时雾还没看清楚,已经被他拉拽到身后凭借一道仙障牢牢护住。

巨大的压迫感让时雾的肌肤都产生一点钝痛。

一道仙法从他天灵盖渡入,又缓和了这种不适。

“仙君说的‘治病’,便是这样‘治’的?”

上空中,悬空着一道墨色身影。

时雾只堪堪看了眼,背脊上的汗毛就竖了起来。

“魔尊一而再再而三地,视天族法规于无物。来去昆仑山如无人之境,是真不把整个上重天放在眼里了。”

仙君这一次不像上次那般温润。

时雾虽是躲在他身后,可也能感觉到他看向魔尊时,眼底的锐光。

“尊,尊上,仙君只是在教我剑法,是我学不会才不仔细跌落山崖,是他……他救了我。”时雾讷讷然解释道。

“罢了。”

魔尊缓缓落下,绕至清衡身后,“我们婚期将近,我是来接你回去的。”

时雾眼神似是有些闪躲。

“怎么。”

魔尊伸出手探查了一下时雾周身灵脉,果真比在魔界的时候温养得更通畅些。

看来,这清衡仙君殿内的仙医,倒还真是有几分本事。

魔尊显然今日心情不错,“今日是我唐突,等到大婚,必定为仙族备上一份厚礼。”

仙君见魔尊并无恶意,便也收敛了一身的寒气,离了几尺远,淡淡然道,“他的身体,还需要再调养三五个月,不知魔尊是否考虑推迟婚期。”

闻言,魔尊眼光陡然一沉。

余光瞥过清衡,再看过眼前的小鹿,眼底似是有些猜不透的深意。

他没立刻回绝,而是问时雾,“你觉得呢。”

时雾用力地点头,“我,我也觉得……”

“不可。”话未说完,就被打断。

魔尊将人揽入了怀里,动作竟和方才清衡抱着他的一模一样,“婚期定了便定了,怎可随意更改。”

时雾脸色似乎有些微妙。

你可是魔尊,改不改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吗。

他似乎有点委屈。

转过头,再看了眼清衡仙君,“可,可我……”

魔尊掐着他的下巴,将人扭转得看向自己,鎏金的眸子里压抑着一片暗色,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,“怎的你这养病,养着养着,就开始想拖延婚期了。”

清衡颜色微变,似是意识到什么。

转过头去避开那小仙鹿温软的目光。

负手长袖一挥,不再看向时雾,似乎对他毫不在意,“既是如此,魔尊大婚,我也会备好一份贺礼的。”

说罢便直接离开。

时雾没了求救的念想,便只能继续缩在魔尊怀里。

他在思考着,大婚究竟该怎么办,若是道侣印结成,那生生世世岂非……

还没想完。

忽然之间被狠狠地吻上嘴唇,呼吸尽数被攫取,唇珠被反复厮磨到肿痛。

他想喊,可唇齿一开,反而方便了面前人加深这个吻。

腰间力道收紧,几乎将他整个人拎起,腰间似乎都要被折断了一般。

他的足尖悬空,划过一片积雪,掀起雪尘。

直到被亲得气喘吁吁地,脑子里嗡声一片什么都想不了了。

他才被打横抱起,窝在那人宽厚的怀抱里。

那人伸出手,一只手将他抱稳,另一只手直接探到他身后,抽散腰带,似是在摸索着什么。

时雾一开始眼神疑惑。

尔后一瞬间,登时整个人挣扎起来:“不,你,嗯……”

漫天大雪里,时雾整个人都在他怀间颤抖,两颊绯红。

魔尊没探查到什么异常。

眼底压着的戾气这时候才慢慢散开些。

他神态散漫地将指尖缓缓抽离,替他将腰带重新束上,亲吻了一下怀里人的额头。

顺手将凌乱的大氅整理好,“你想调养身体,成了婚,结了印,一样可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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